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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1页）
因为每一个律者在完全成长起来以后，都足以威胁整个人类文明的安全。
不过，就在凯文的剑刺穿琪亚娜的身体后，他发现似乎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似乎，并没有真正实感，就好像，这并非现实，而是陷入了某种熟悉的幻境……
凯文知道，这是羽渡尘的力量，而这也说明，他的一位五万年多年前的老战友也在这里。
“华，好久不见。”
对着琪亚娜，凯文说出了那位老战友的名字。
果然，此言一处，随着一阵光影变换，出现在凯文剑前的不再是琪亚娜，而是一个白色渐变红发色的少女。
真正的琪亚娜已经消失了，凯文已经被暂时困在了符华利用羽渡尘制造的环境之中。
与此同时，在幻境之外，琪亚娜听到符华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琪亚娜，快走，不要回头。”
“什么？”
琪亚娜难以置信，明明刚刚才经历了林灵牺牲自己救走，现在又轮到班长了吗？
而符华却淡然一笑，仿佛早已将生死看开：“我本想陪你多走一段路，但现在该告别了。”
“班长……不！”
“还记得我们在天穹市的约定吗？你答应过我，遇到那个男人要立刻离开。现在……我会为你争取时间”
“……”琪亚娜咬紧牙关，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她不实在愿再次抛下……
“在这里死去，你想要改变世界的承诺也就成了一句空话了。”然而，符华却提醒道，“你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应该去做，那个为我们牺牲的一切的家伙，还等着你去拯救呢……”
“班长……我明白了……对不起……”
少女垂下眼帘，转过身去，仿佛不忍再回头看一眼，越跑越快，她的背影在夜色中越来越淡，最终被黑暗彻底吞没，同时为了防止连累芽衣，琪亚娜并没有选择带上芽衣一起而是独自使用空之律者权能离开了这里。
因为根据班长的曾经的说法，她知道前文明的先行者们是绝对不会伤害对抗崩坏的战士的，但要是凯文追上自己打算杀自己的时候，芽衣强行阻挡，那被自己卷入危险的重要之人就又多了一个了……
……
回到暂时困住凯文的幻境之中。
“华，你变了。”
略微沉默一会儿后，凯文对符华说道。
“或许吧。”符华笑了笑，“人都是会变的，你不也变了好多吗？”
“羽渡尘……你知道，它干扰不了我的感官。”
只要凯文愿意，他可以用蛮力破开幻境，追上逃离的琪亚娜，但现在他有些疑问想要询问符华。为什么曾经带领人类对抗崩坏的逐火十三英桀之一的她会对一名律者做到这种地步。
然而符华踏前一步凝立如山，缓缓伸手，掌心向上。
那个瞬间，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这正是五万年前，曾无数次站在他身侧的身影。
“我并非要干扰你的感官。”随着符华的动作，她的周围出现了无数剪影一般的画面，那是她的一生，“而是要向你展示，我所经历的一切，以及我的心境。”
渐渐的，在羽渡尘制造的幻境中，时隔五万年的战友切磋落下了帷幕……
在展示了让自己转变的重要经历，尤其是重点展示了琪亚娜和另一位白发少女的相关记忆后。符华虚影似乎彻底消失了，只剩下的一片若有若无的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羽翎，漂浮在空中。
“华，你最后的一招的确很强，但失去身体的你，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持，我们本可以共同见证人类战胜崩坏的那一天，但你已经付出了太多，你需要休息。”
对着那片羽毛，凯文似乎略带遗憾地说道，
“往后的事情，你不用再管，我会完成我们先行者的使命，等一切结束后，我会将你唤醒，在这之前，安心沉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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